第五百五十四章 为何守候(1/2)
第五百五十四章为何守候
汉娜和茜茜离开许久,刘氓还在所谓咖啡馆里发呆。
小公主说的很清楚。
阿尔布雷西特的确憧憬德意志一统,也愿意为此努力。
可是,出于众所周知原因,北方联盟已经结为一体,南北已经在政体、经济、信仰等方面形成无法逾越隔阂。
这种情况下,阿尔布雷西特只能勉强压制己方势力,维持双方因惧余后果而形成的僵持状态。
联合,有一方就要自上而下全体妥协,这显然不可能。
对抗,有一方主动挑衅,另一方很难息事宁人。
而且,放权容易收权难,为了壮大实力,阿尔布雷西特给了商人权利。
现在,他自己的权利一步步被侵夺,已经不能用个人意志左右国家。
而且,阿尔布雷西特也有傲气,能在这件事上忍让多少,他也无法估计。
另外,不说英格兰丹麦瑞典挪威等国,德意志内部的奥地利、波西米亚和条顿骑士团都是未知数。
除此之外,汉娜还对法兰西查理的如意算盘进行分析。
联合介入尼德兰和下洛林,的确符合瓦本和法兰西利益。
以此为筹码换取法兰西不干涉他收回曼海姆,甚至美因茨,应该说是的利多出力少的好事。
可事情没这么简单。
他长期在外,不了解尼德兰和下洛林情况。
因为地缘等因素,尼德兰、下洛林和泽兰(荷兰)原本就是行会和大商人把持城镇,近年来更是将传统贵族挤得无处立锥。
商人为了利益绝对不惜一切代价,这些北方佬更远比意大利商人凶悍,查理是吃了苦头才拉他下水。
牵一发动全局,一旦介入,估计很难再脱身。
如果此时奥斯曼和金帐汗国下手,他绝对是被挤死的份。
对照汉娜的分析,他也回忆起前世历史。
奥地利原本具有统一的德意志的实力,似乎正是被尼德兰和波西米亚问题拖得油尽灯枯。
同时,这个帝国又要背负捍卫欧洲的使命,最终被自己保护的对象吃掉,走了东罗马、匈牙利和波兰的老路。
离开咖啡馆,天色已晚。
凛冽的寒风一吹,他刚才的分析又出现问题。
与奥地利相比,他已经完全消化意大利,有着纳瓦拉、阿基坦、巴尔干和波兰的臂助,实力远比历史上奥地利强大。
如果发动雷霆一击,应该有把握解决下落林。
到时候把烂摊子留给法兰西,再跟阿尔布雷西特和解,似乎也是一条出路…
到底该如何决定?
或者简化为:到底是听岳母的还是听女朋友的?
这是一个需要思考的问题…
黄昏时的斯图加特街头仍是熙熙攘攘。
看着一家家华丽的店铺,他又想起行会和商人。
从来到这个世界起,他就不断跟这些人起冲突,从科隆到意大利,无休无止。
刚回来时,弗莱堡亲王隐晦提起,下议会已经被商人把持,多次提出皇室停止干预公国税赋使用,甚至将皇室和贵族财产纳入公国议会管理体系的提案。
至于政务大臣由议会选举,不再向皇室负责的提案更是多如牛毛,只不过瓦本还是黄胡子和贵族的天下,这些都被弹压罢了。
贵族、骑士一心,军权在他手里,刘氓不担心他们翻天。
可是,他们明显跟尼德兰那边有勾结,跟波西米亚也难脱干系。
上次故意生产次品军资的事情未能查到底,车队路过奥地利林茨被抢的事情也不了了之。
以后还会发生什么?
别的不说,瓦本和意大利囤积粮食的事情味道就不大对。
幸亏他有军户制度,土地也多在自己和贵族手中,不然还真麻烦。
越想越心烦,等感觉周围安静了,他才发现自己已经离开市区,而且走的路通向公爵城堡,不是猎宫。
正要调转马头,他又想起帕特里西亚住在猎宫。
从黑海出来,两人就没在一起呆多久。
另外,也该看看那无意中收留的孤儿迪米特里。
公爵城堡周围有很大一片树林,林中小径车辙和马蹄印不多,积雪下是厚厚的落叶层,感觉分外寥落。
穿过树林,城堡黑黢黢默然耸立,稀疏灯火暗淡,几面残破旗帜在寒风中孤零零摇曳,好像城堡主人战败,无人再关心这不祥之地。
立马看了会,刘氓心头发闷。
就算胡安娜不在这里住,帕特里西亚,奥斯曼公主莲花,身份并不低。
嗯,好像还有德古拉的妹妹安妮丝。
叹了口气,连他都忘记这孤苦的女人,不用指望别人关心这里。
有两个维京小弟守卫这里。
发现他们到来,哈巴狗似的的迎出老远,热络的让人心酸。
还没到马廊,两个人就开始诉苦。
死气沉沉,没酒没肉,那意思,哪怕在战场上打盹被马踩死也不在这呆。
见马廊除这两个家伙战马呆的隔间像个样子,其余部分就差坍塌,刘氓心头憋闷。
来到城堡门口,发现一堆刚被雪压熄的篝火,还有烤肉味,他勉强笑笑,揄挪道:“不是没肉么?
这是什么?
烧烤不是肉?”
一个小弟偷偷看他,嘟囔:“什么啊,一星期没送食物,我们饿得厉害,自己在林子里弄头野猪…”
刘氓再也压不住怒火。
就算没有自己这一层关系,帕特里西亚和安妮丝也是贵客,有这样待客的?
就算他们不在这住,还有十几个侍女。
林子里野猪都能扎窝,这里荒凉到什么地步。
侍从早就看出情形不对,斯蒂芬已经提前进入城堡。
走到门口,斯蒂芬脸色难看的跑出来。
来到他身前,犹豫一下才说:“陛下,西里西亚女公爵跟莲花公主在使馆区住,这里只有瓦拉几亚公主…”
见刘氓脸色更黑,他赶紧说:“陛下,本来让安妮丝公主也到使馆区住,那里条件很好,埃及帝国建了街区。
可安妮丝公主又偷偷回来,这里管家耳朵不太好,我也问不清楚…”
耳朵不好?
还能竖着走路不错了。
刘氓已经瞥见门后老态龙钟茫然观望的所谓管家。
不过听说有过安排,他心里舒服些,点点头,径直走进城堡。
大本手打}}厅里还算整洁,可清冷的让人心寒。
可能是听到动静,楼上有悉悉索索的声音,很轻微,像是野鼠窜过灌木丛。
走上二楼,几个蒙着面纱的侍女正匆匆向外走,看到他都是一惊,赶紧跪在墙边,又过半天,才一个个仰身揭开面纱。
他愣了一下才想起这应该是埃及帝国送给他的舞娘。
几年过去,已不是十四五岁的青涩模样,可动作早已失去当年的妩媚自然,犹如惊弓之鸟。
见那个罗姆女孩嘉尔曼也跪在其间,清瘦,眼神中不是当年卑微的别扭,而是茫然,他嘴里泛出苦涩。
指了指嘉尔曼,他继续向前走。
转过走廊,安妮丝的侍女莎玛正站在门边,看表情,估计是想迎接,又不知该怎么好。
刘氓默默走过去,拉着她走进卧室。
安妮丝正跪坐在壁炉边地毯上,低头扭着手指。
这卧室很小,壁炉差不多挨着卧床。
看清壁炉另一边角落里的树枝和不规则的劈柴,刘氓明白他们选择这间小卧室的原因。
他也感觉到,莎玛颤抖的小手有些粗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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