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
关灯
上一页 回目录    收藏 下一页

第一四九章 伯赏别离的态度(3/4)

去了心病的老元帅便又盛情招待了秦雷一晚,第二天一早,才放他上路。

秦雷出来的时候,只有三百余骑,归去时,队伍却足足大了一倍。

而且身边除了石敢,又多了一个跟屁虫似的伯赏赛阳。

望着打了个大胜仗似的伯赏赛阳,秦雷只有苦笑。

他没想到这小子能说通他老子。

去问老元帅,伯赏别离只是意味深长道:“老夫觉得王爷说的有道理。”

于是这位伯赏家的老疙瘩,便以镇南军联络官的身份,堂而皇之的跟在秦雷身边,‘监督’契约履行状况。

秦雷深切怀疑,即使把这小子卖了,他还会帮自己数钱。

至于‘监督’这种高难度的活计,应该是隐藏在保护他的三百卫队中的某人,或某几人的差事。

秦雷对此行的收获还是颇为满意。

当然这要感谢有才有德两位德才兼备的兄弟,他们向秦雷提供了包括老元帅性格爱好、镇南军现状分析,以及与太尉府的龌龊来由,等等详细资料。

这才让秦雷不费力的把握住了老元帅的脉搏,处处抢到上风。

为这实力极不平等的双方,最终达成盟约,奠定了坚实的基础。

一路马不停蹄,就要到那个小酒肆时,前面冲过一队骑兵,却是先行出发的斥候。

斥候队长策马到了石敢身边,轻声耳语几句。

石敢点点头,让他继续监视,便回头找到秦雷,行礼道:“王爷,前面村里有八百多民众集会,好像就是那二佛祖教派的。”

秦雷颔首道:“你带人悄悄过去看看,不要惊动他们。”

石敢领命而去,秦雷他们便在路边下马歇息。

伯赏赛阳也想去,秦雷只是不许,这小子只好眼巴巴的望着热闹不能瞧,一副心痒的样子。

秦雷看得好笑,却不理他。

有卫士把道边一块大青石打扫干净,铺上毡子,请秦雷休息。

秦雷便招呼伯赏赛阳一起过去。

伯赏赛阳终于忍不住道:“王爷,看您也大不了末将几岁,怎么就不好热闹呢?”

秦雷接过卫士递过的水囊,喝口水,然后递给伯赏赛阳道:“孤王也喜欢热闹。”

伯赏赛阳双手接过水囊,大喜道:“那正好,咱们同去。

我还没见过什么教徒集会呢。”

秦雷瞟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千金之子坐不垂堂,你的性命不止是你自己的,还牵扯到无数相关的人。

没有必要的话,不要把自己置于未知之中。”

伯赏赛阳苦下脸道:“那不是少了很多乐趣?”

秦雷调整个姿势,让自己坐的更舒服,眯着眼道:“也少了很多麻烦。”

伯赏赛阳嘟囔几句,拿着水囊去了一边。

耳朵灵敏的秦雷隐约听到什么“像老头子”之类的抱怨,淡淡一笑,也就随他去了。

秦雷打死也不会说,自己是被血杀那赫赫凶名吓着了。

至少在没有解除警报前,他都会这样老实。

过了好一会,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,惊醒了小憩中的秦雷。

他睁开眼,便见到那个斥候队长向他比划个二,然后右手握住左手,再指了指相反方向。

秦雷点点头,做个继续监视的手势。

起身对边上的卫士道:“集合,列冲锋队形。”

不到十息,三百黑衣卫便已悉数上马,列队完成。

伯赏赛阳赶过来问道:“王爷,出什么事情了?”

秦雷随意道:“石敢几个被人撵得满山跑,孤王带人去接应一下。”

伯赏赛阳大喜过望道:“真的?”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幸灾乐祸,忙改口道:“真的是岂有此理。”

秦雷不鸟他,一挥手,沉声道:“目标正前方,突击。”说着不急不慢的骑着乌云跑了出去。

卫士们沉默的一夹马腹,战马便冲刺出去,赶上秦雷,把他保护在阵中心。

不一会便形成轰隆隆的突击之势,只留下一地黄土供伯赏赛阳瞻仰。

伯赏赛阳拍拍身上的土,对边上老军官抱怨道:“马叔,你看这是什么人啊?

光顾着自己威风,一点不照顾别人情绪。”

那马叔五十许的样子,脸上皱纹深刻,他和蔼的望着伯赏赛阳,耐心为他解释道:“咱们来自不同体系,从号令到作战方式难免有异,一起突进难免协调不好,白白造成损失。

而对方又是一群乌合之众。

所以王爷这样做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
伯赏赛阳这才有些明白道:“那他干嘛不好好说?

我顶多缠他两句也就罢了。”

马叔正色道:“这是王爷在教公子什么是上下尊卑。

作为上峰,是没有为下级解释的义务。”

伯赏赛阳不是笨人,只是以前被保护的太好,没机会感受这些道道。

他呲牙道:“好吧,虽然心里挺不是个滋味,但是我原谅他了。”然后对马叔道:“咱们现在过去总不会碍他们事了吧?”

马叔见秦雷他们已经跑出去很远,不忍心让吃了一肚子气的小公子再失望,便点点头。

伯赏赛阳一蹦三尺高,欢天喜地的集合队伍去了。

狂奔中的秦雷看到那群所谓的信徒,不过是一群布衣百姓。

思酌一下,对身边的传令兵做了个驱逐的手势,他没有兴趣大开杀戒。

黑衣卫们本来扣着弩弓的手收了回来,紧紧的抓住马缰,把速度提到最高。

那群奔跑中的教徒听到后面的马蹄声,回头一看。

只见一道黑色的洪流,挟裹着惊天动地之势冲了过来。

一时间没人敢螳臂当车,都忙不迭的跳入道边土沟,纷纷躲避起来。

黑色洪流眨眼间倾泻而过,只是把几个躲避不及的倒霉虫狠狠撞了出去,在空中翻几个优美的筋斗,又倒栽葱插在道边的水田中。

望着绝尘而去的黑色骑兵,这些被扬尘乌得灰头土脸的信徒们心中自责起来。

紧接着有人顿首触地大哭起来,有人嘶号道:“二佛祖啊,俺有罪啊!

!”有人懊恼道:“方才那样好的献身机会却被俺错过了,下次不知道什么再能碰上。”

甚至还有更激进的,站在大道上指天赌咒道:“二佛祖啊,您老行行好再给俺一次机会吧。

俺这次一定不会躲了。

俺要是躲,就让俺这辈子都去不了极乐!”

话音未落,便听到又是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。

教徒们面现狂热之色,全都跪下磕头道:“二佛祖慈悲啊。”

这些教徒狂热地以为,远处奔来的另外三百余骑,乃是弥勒佛祖垂怜,降下的又一次机会。

这次没有人再躲闪,就连平日里最怯懦的窝囊废也高喊着:“释迦佛衰,弥勒佛当持世”,“杀一人者为一住菩萨,杀十人者为十住菩萨”之类的胡言乱语,一窝蜂的冲向镇南军阵。

望着手持嬐诽锨,叫嚣着冲过来的狂热教徒。

伯赏别离和他的镇南军顿时傻了眼。

这些兵士虽然平日里训练严格,颇有战力。

无奈南边十几年没有大战,他们都没有经历过战阵厮杀,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了,齐刷刷的望向自己的长官——卫戍校尉伯赏赛阳。

这时候,伯赏赛阳作了个令他羞愧终生的动作,他勒住了马缰。

众人便条件反射般的也勒住了马头。

此时双方距离不到十丈。

这一变故唬的那老军官马叔魂飞魄散,他为了帮助伯赏赛阳在队伍中建立起权威,特意的敛去锋芒,对一切只看不说。

却没想到伯赏家的男儿,会在敌军面前裹足不前。

他却忽略了这个男儿和那些男儿的不同:那些是在血水里泡大的,这位是在蜜罐里养大的。

老人家一愣神,对面那群疯子又冲近了两三丈。

老马这才回过神来,嘶吼道:“弓!


本章未完,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.........
上一页 回目录    收藏 下一页
EN